第十二章、难以入眠的夜晚-《零使之双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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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跟瓦利埃尔公爵有什麽仇恨啊,难道就没有和平谈话的可能?」
「不用想了,我就是看达太安公爵那个xìng不顺眼,谁叫他害我想起我家老爸。现在问题是,我们该怎麽应付他?」
「呼──就照之前的应付那名收税官子爵的方法,如法炮制一遍不就好了?」
「N、N、N,肯西诺,我们不能用上次那种方法,对方再怎麽说都是塞多利昂他爸,真往死里整下去会很尴尬的。」
听到肯西诺与夜未的说词,塞多利昂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就在一个多月前,曾经找过夜未麻烦的子爵,因为涉嫌贪污、诈欺以及暗杀而被逮捕起来。
但是子爵被逮捕时的说词,让所有人都相当费解。
『听、听着,我没做错任何事情!!我只是想伪造名画而已,我可是受害者,他们就在里面!!他们就在里面,马上就会跑走的!!你们不明白,你们……求你们了,听我说!!』
『他们每个人都该被判个二十五年甚至无期徒刑!!我认得他们的脸!!他们每一个我都认得!!我记忆力很强!!他们将为对我犯下的罪付出代价!!』
『等等……你看!!就在那边!!那个画家、那个赌客、那个医生、那个屍体、还有那个卫兵,他们通通都是同一个人!!他陷害我!!你们不明白嘛!!他陷害我!!』
『他们说的都是骗人的!!我说的才是事实!!你们没有人肯认真听我说!!』
由於证词过於矛盾,理所当然的,这名收税官子爵被当成疯子关起来
现在塞多利昂回想起来,那个案件也着实太过巧合。子爵刚好在某名公爵经过时,手上拿着一把涂毒利刃,然後就当场被侍卫压制住。
其他罪证也刚好在子爵被逮捕的同时浮出水面,除了子爵的说词外,所有证据都无一例外地指向子爵。
虽然子爵拿着刀的原因始终不明,但在罪证确凿的情况下,谁还会来质疑他不是有意为之的?
酒馆内的谈话,并没有因为塞多利昂的惊愕而停下。
「你该不会想说,以不变应万变?」
「既然对方是塞多利昂他爸,我想我也只能这样处理了……肯西诺,待会离开前帮忙把这牌子放到门上。」
「……我该吐槽牌上文字的哪一部分?」
「话说回来,为什麽瓦利埃尔公爵会在这时候前来?」
「也许是得知到塞多利昂的下落?」
「那麽问题来了……是谁跟瓦利埃尔公爵说的?」
「当然是艾斯塔修。」
夜未这句话一出,包括偷听的塞多利昂在内四人,全部愣在原地。
「呃,我说老板,虽然我们都知道他嫌疑最大,但你为什麽这麽肯定?」
神眉问出了塞多利昂自己也很想知道的问题。
「算是简单的小推理:达太安公爵身穿华丽服装前来,但那并不是来酒馆的好装扮。从服装的华丽程度来看,我不认为达太安公爵还会有第二套类似装扮,所以没有替换用衣物。因此达太安公爵原本应该没有久留托里斯汀王城的打算。」
「虽然我在回酒馆时没看到外面有马车,但达太安公爵的膝盖内侧裤管有很明显的皱摺痕迹,那皱摺痕迹与酒馆椅子高度不合。我检查过他拐杖,略带年份但没有灌铅或是魔杖成分,从达太安公爵还能够一掌搧飞塞多利昂的身体状况来看,那根柺杖应该是上下高处用。加上拐杖前端有斜面磨损痕迹,八成多次靠放在椅子上,所以达太安公爵应该是乘坐着马车前来。」
「膝盖前端裤管处有些微磨损与细毛,达太安公爵在来酒馆前应该曾在某张地毯上跪下过。托里斯汀内能让达太安公爵自愿跪下的人不多,那根地毯细毛明显是高级品,加上那身华丽衣物判断,达太安公爵应该是先晋见过菲利浦三世才前来酒馆的。」
「如果塞多利昂隐姓埋名在这里的事情,是菲利浦三世告诉达太安公爵的话,达太安公爵完全没有进宫晋见的必要,绝对是直接冲到酒馆把人带走。所以不是菲利浦三世说的。」
「从达太安公爵的态度来看,他很清楚塞多利昂这三年内都在酗酒。但是『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堕落的理由』这说词,代表达太安公爵并不知道塞多利昂曾因战场上的功绩获得了修瓦利埃封号,以及他拯救过玛丽安奴公主的事情。所以将塞多利昂下落通知给达太安公爵的家伙,必然是熟悉塞多利昂这三年来的行径,并且知道塞多利昂家世却又与他敌对的人。」
「接下来,那人明明清楚塞多利昂这三年的事情,却直到现在才通知达太安公爵?原因有两可能:一、那人最近出了什麽事情导致不得不通知;二、那人最近才得知塞多利昂的家世。但是塞多利昂三年内都没提到自己家族,唯一可能有关的就只有他那根总是挂在壁炉上的魔杖。若我的猜测没错,那根魔杖恐怕是瓦利埃尔家族代代相传的,而那人正好知道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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